晚上的时候,石穗本睡得安稳,却忽然被肚子的痛意给弄醒。作为一个二十四的女性,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打开被子一看,果然见素色的床单上一块血迹。
不知是否天气太热的缘故,她这个月的大姨妈竟然提前搞了突然袭击。
石穗懊恼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脏床单去了厕所处理。因为肚子疼得厉害,她懒得大半夜处理脏床单和换下来的裤子,随手丢在了洗衣机上,又捂着肚子回房草草铺了干净床单继续睡觉。
她并没有很严重的生理期毛病,但这一次或许是提前了好多天,竟出奇地疼,以至于隔日早上完全没力气起床。
林沉年做完早餐,见她房间还没有动静,便在门口敲了敲门:“石穗姐,早餐做好了,你起来吃吧。”
石穗气若游丝地回他:“我肚子不太舒服想多睡一会儿,你自己吃吧。”
林沉年听了立刻担心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石穗脑袋上一片乌鸦飞过,这种事情她能怎么说,只能敷衍道:“我没事,多睡一会就好,你别管我。”
林沉年转身走了两步,又忧心忡忡回头看了看那木门,想要进去看看石穗,又怕打扰了她,最后只能一个人食之无味的吃了早餐。
吃完饭收拾完毕,他去厕所洗拖把准备打扫卫生,目光忽然瞥到洗衣机上揉得皱巴巴的床单和睡裤,他下意识抓起来准备放在洗衣机里洗时,却看到那裤子上的血迹。
林沉年的生活经历,注定他对一些事是懵懂的,他先是吓了一跳,将那裤子抓起来,看到里面一件女式内裤也是一样染着血迹,脑子里空白了半响,才慢慢反应过来。
他对这方面常识着实不多,但也隐约知道一些,终于明白石穗为什么会肚子疼。当他意识到这种私密的事,他脖子到脸颊都蓦地蹿红。
他把自己隐约知道的女性生理期常识仔细想了想,对着手上的东西纠结了半响,想着这些东西在洗衣机里大约是洗不干净的,只能先用手洗。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让石穗尴尬,但女人这种时期不宜碰冷水这件事,促使他将这些东西拿到了盥洗池下。
床单和睡裤尚且还好,将脏污洗了放进洗衣就就行,但那小小的女式内裤,只能全靠手洗。
林沉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但手在洗,脑子里却混乱一片,浑身发烫得厉害。不过是洗了一件内裤,却像是背了山一样重得让他难以呼吸。
石穗终于爬起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这时的肚子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饿得不行,只能起床觅食。
路过客厅去洗漱时,看到林沉年坐在沙发上看书,随口道:“小年,我今天不太舒服,没法跟你一起出去逛了,电视柜下有钱,你自己拿点,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回来。”
林沉年抬头神色古怪地看来她一眼:“天气怪热的,我就不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
石穗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在厕所洗漱的时候,倒也没注意洗衣机上的变化,出来去餐厅吃东西,林沉年已经又将早餐给她热了一遍,还在旁边放了一碗浓浓带着姜味的红糖水。
她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点什么,朝沙发上坐着状似在看书的林沉年看了眼,只见他低着头,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她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下意识转头去看客厅外的阳台,只见自己那被弄脏的床单正在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