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明显地闪过一丝愕然，然后笑了。

这次的笑是真笑·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就像一条眼睛在笑的白蛇。

这条白蛇浑身紧紧地缠住她，像是要将弱小的她勒死一般。

他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活人？”

“废话，你不是活人怎么会动？你怎么会有呼吸？心脏怎么会跳？”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似乎又笑了一下·“还有什么能证明我是活人？”他平静地叙述，像说家常便饭一样，“会动，有呼吸，心脏会跳的活死人我见过很多，这并不奇怪。”

慕川撇撇嘴，眼睛看向天花板，“没有了。”

他歪着头看着她，“我在你身上感受到温度，还在你嘴里尝到了味道，像光脑里所说的甜味，或许…他顿了一下，“我真是活人。”

两个人就这么无聊地讨论各种问题，奇怪的是，他们两个沟通起来竟然无碍。

慕川巴不得他一直和她说话，这样他就不会动不动就用他那冰凉的舌头乱舔乱亲了。

这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问题很多，而且问的都是一些比她还没有常识的问题，而通过这些问题，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是有情绪的，并非真的没有情绪没有欲望。

就好比他说要为自己培养出一个对手，这就是一种欲望，他对一些问题的好奇，包括会舔她来尝尝味道这件事·实际上他对她是没有任何欲望的，只是单纯的对这件事产生好奇，而且她在说和司宸亲吻很舒服，和他亲吻不舒服的时候，他眼里闪过愤怒的情绪。

人形兵器怎么会愤怒？说话怎么会停顿？

种种迹象都可以说明，是个人，不是兵器。

不过门罗不是说人形兵器的智商都很高吗？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像个白痴？

慕川因经常练功，可以清脑，所以她并不需要睡很长时间·通常内息运行两个大周天就相当于深度睡眠六七个小时，所以她可以很精神的和这个人聊天聊一整个晚上，而这个人更是奇怪，他的大脑似乎到了晚上更加活跃，眼里清明的居然没有半点瞌睡。

最后还是慕川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觉得没必要再聊下去，闭上眼睛练功。

他在她闭上眼睛之后，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出，也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慕川在他脸贴到她肩颈的那一瞬间·身体陡然一僵，之前他张口想要咬她大动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的胳膊肘子此刻还痛着呢，他此刻却像完全没发生过这事一样，安静又无害地抱着睡去。

和过往一样，他大约在她运行了二十个周天之后，睁开眼睛，迅速离去，除了她身上的冰凉感觉，没有留一丝痕迹·就是这最后一丝痕迹，在她继续练习一个周天之后也彻底消失。

她摸摸自己的下巴和腿，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如此狼狈·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被人卸了大腿和下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古人诚不欺我。

他离开之后，她急忙跳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挤上牙膏使劲刷牙，口腔内外都仔细地刷了一圈·身上都结结实实地冲刷了一遍·感觉那种冰凉的感觉被热水冲的淡去了，才裹着白色大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接着把浴巾一放·运气内息，头上腾起一股蒸汽，片刻后头发已然干爽。

早餐照例在司氏客厅吃饭，慕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司宸：“这个房子有监控吗？如果有人从外面潜进来能不能被发现？”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

“整个司氏都布置了温度感应系统，只要有人潜进来立刻会被发现。”

“那如果是机器人呢？机器人没有温度。”

“有磁场和电子感应系统，任何机器人都无法潜进来。”司宸笃定地说道。

慕川不说话了，那个人算是个例外吧，既没有人正常的体温，又没有磁场和电子可以感应，幸好，他的目标只是她，而不是司宸，不然，十个司宸也被刺杀了吧？现在的她却无力保护他。

司宸敏锐地感受到她有什么话没有说，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她摇头，“就是问问。”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她继续问道：“那所有像司氏这样的家族，都会安装热度感应系统和磁场电子感应系统吗？”

“基本上是这样，但不是每个家族都有这样的高科技，每个家族的防御系统也可能不一样，就好比司氏，是司氏自主研发的，别的家族可能仿造，但是破解方法可能和司氏就不同了，但也大同小异。”

“哦。”慕川见差不多打消了司宸的疑虑，点点头不再说话。

早餐才吃完，司宸就走过来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一会儿我还要去工作室，让管家送你去学校，中午想吃什么和机器人管家说，它会给你安排。”

“嗯。”她点头，转头问机器人管家，“管家先生，有蛇肉吗第三更，补上次20粉加更的＾ns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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