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
白蓝蓝正坐在白家村的村口抽着烟,等待白青青从县城里面回来。
自从药田被没收之后,白蓝蓝一家就断了生计来源。家中大部分的积蓄都是用来给白青青媳妇的,白蓝蓝断断不想动。可是除此之外的银钱花光之后,白蓝蓝就只能靠着白家村村民的接济生活了。
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所以在打消了讨要回来药田的想法之后,父子二人就出去找活干了。
可是两人除了种药,其他的却也是一无所通,木匠,泥水匠,厨子自然不行,就算是去到饭店之中当一个店二都没有人要。
左右无奈之下,两个人就只能去到静平县当个苦力,哪家有什么需要搬运的东西就帮着搬一搬,县里面出产的各种产品要运到外面去就也去凑一个人手,赚些辛苦钱。
可是即使这样依旧无法满足家里面的生活开支,于是孙书雁和白糖两母女就也开始做一些刺绣印花之类的玩意到集市上卖,总也能换回来一些
白蓝蓝原本是一个平和开朗的人,可是自从经过了药田一事之后,人就变得有些憔悴抑郁起来,甚至很多年都不再沾染的酒也渐渐地喝了起来。
白青青看着自己父亲一天天飞快地老去,心中就像是被刀生割硬戳一样疼痛。
于是他就兼了两份工,上午去建房子的人家和泥、劈柴、锯木头,傍晚则到月西南洗碗刷盘子,把一桶桶的剩菜剩饭挑到静平县养猪的人家中去。
这样虽然辛苦,可是每天也能有一个银锭的收入,外加上白蓝蓝也能给县里面种瓜种果的人看田守产,每个月也有十个银锭。两个人加起来也足够满足一家人的吃穿住行了。
夕阳快要没到山下的时候,白青青拖着一天疲累的身子回来了。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是酸涩,于是就在日暮之下一朝家中走去。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按照往常来,这个时间白家村的村民早就已经睡着了,可是今天白家村里面却反常地灯火通明,甚至还有隐隐的吵闹声音从村子的里面传出来。
白蓝蓝和白青青两父子对视了一眼,赶忙快走两步,穿过村口的大门,朝着吵闹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跑去。
只见在白家村自己家的门口,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弯刀,在白家村一百多村民的环绕之下有恃无恐地站着。
而在那三十几个大汉的中间正是白糖和孙书雁两母女,孙书雁的嘴角边还有一丝血迹流出来。
看到这个情景,白青青眼睛都红了,像是豹子一样在喉咙中吼叫了一声,冲上前去就把自己面前的两个大汉推开,跌坐在孙书雁身边,“娘!”
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孙书雁的眼睛里面开始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可是随后看到周围那些大汉手中的弯刀,孙书雁又低下了头去,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我们的药田还不够吗?还想怎么样?”白蓝蓝的腿脚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瘸着腿也冲进了那些大汉中间,用颤抖的手指着站在白糖面前的周尚亲。
周尚亲却笑了笑,“今天可不是我要拿你们怎么样,而是县衙要你们交出种植折齿不都的秘方。”
“什么?”白蓝蓝气得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药田你们都已经强占去了,难道还要我们家祖祖代代辛辛苦苦摸索出来的种药秘方?你想都不要想,即使把我这条老命给你们,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得到秘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