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婵收起蛊虫,拍了拍手,拽着云熵便走
行人稀少的管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路上走着放眼望去,满目的绿意管道两旁的小灌木从,也长的郁郁葱葱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头顶上一阵炸雷似的声音响起来,“云兽云熵,神之侍者栀婵,两人听我令,速回苗山半月祭坛”
两人听得耳边传来如此声音,心中一惊,互相对望一眼才发现真真的是从心底传出来的声音
四处兜望一番,竟然不曾发现有人迹,而那个深入心底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明亮响彻
“云,除了我和师父,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这根本不是师父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有人吩咐我们回去半月祭坛,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呢!再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去那个祭坛……”
栀婵习惯性地戳戳身边的云熵,娇嗔说道
“婵,这神秘的声音听着似乎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直逼的我内息澎湃,翻滚的不能安歇”
云熵使劲皱着眉头,想摆脱刚才被那声音震荡之后乱作一团的气息,根本难以调平连他都抗拒不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厉害?
栀婵看着云熵有些泛白的脸色,担忧着说道:“那就别管他了,或许又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既然能够在我们两人面前将利箭射进来,当然也能够有办法知道我们的身份”
云熵盘腿坐在了地上,闭目运息而栀婵则坐在一边,担心着云熵的状况,也劝自己要耐心的等着云熵恢复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云熵才慢悠悠睁开了眼睛原本纯黑的眸子里面透出淡淡的金色光环,只是一瞬间,便再次泯灭
揉揉栀婵发丝,他沉声说道:“婵,刚才一瞬间我又增上了不少神力不过奇怪的是内息里真的有种想回半月祭坛的感觉,可是那里是我长大以来最为痛恨的地方”
“既然云想回去,那你就自己回去,我才不要回半月祭坛不要回苗山”
栀婵别扭地扭过身去,背对着云熵假装生气
一把将栀婵捞进了怀里,云熵立刻替两人隐了身一瞬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人们眼前
这时,他才说道:“婵不想回就不回,本来我也没有想回去,不过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感觉而已”
抽空检查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不同,怎么被那股神秘的声音震荡压制了一下之后,反而在平息内力的时候竟然还能够有意外性的收获呢?整个人顿时更加神清气爽,更加轻盈了
“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为了确定云熵不是在骗人,栀婵疑惑地拽着云熵确认一遍,而且动作亲昵地就像云熵还是一只幼兽时一样,又是揉鼻子又是揉衣裳的
“婵,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碍眼吗?”
云熵还没有告诉栀婵他已经用幻力将两人做了隐身,故意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还没有来的及看看四周的人有些什么反应,栀婵拉着云熵就准备往人少的地方先藏一下再说可是云熵就像是一块稳如泰山的磐石,任栀婵怎么折腾都不动一下
微风拂过,吹起青石路上浅浅一层尘埃迷上了栀婵的眼睛,揉了揉睁开之后才发现来来回回根本没有盯着他们看的人
“云,这些人都看不见我们吗?”
栀婵这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是被当作了隐形人一样,特意蹦到人前摆摆手,那人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行路,退回来揪着云熵问道
“没什么,我的力量又提升了而已”
云熵拉着栀婵一并起身,拍了怕衣裳,准备继续赶路
突然,眼前像是被电光闪过一样,隐身的两人还没有来的及睁开眼睛,就只觉得是被什么抓住了呼吸,生生扯住了往虚空之中拽去被迫的撕拉感觉让栀婵难受的挥动着双手,可是,却根本没有人来相助
“云,云……”
栀婵想喊,却发现嘴巴只能一味的张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栀婵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该不会是那个奇怪的神秘声音,那个人到底是谁?
耳边呼呼传来风声,就像云熵带着栀婵急速往菊堰国赶去时的那种感受而现在,却是未知的被动着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就在人身体最后极限要被挑战的时候,栀婵觉得身体一轻,所有压在身上的压力瞬间都被释放,整个人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
挣扎着睁开眼睛再看,眼前赫然是另一番根本就不认识的景象鸟语花香的翠竹园子,还有几个女子嬉笑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会听见有男子邀人共饮淅淅哗哗的竹叶随着轻微的风摆动着傲人的姿态,唰唰的声音刚好掩盖了栀婵跌落的声音
揉揉被跌疼的胳膊和腿,还有那最最可怜的屁股栀婵四处找了找,竟然发现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云熵不在身边,一时慌了,赶紧起身到处去找
跌跌撞撞闯进了正在饮酒作乐的宴席之中,栀婵也浑然不知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在乎,只想着她的云熵她的云兽,不管是人形态的还是幼兽形态,栀婵都从未想过云熵会这样与自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