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想是这样想,可思念不会因此减少一分,夏青伊站在窗前,厚厚的积雪只有一串脚印,是容瑾年留下的。
夏青伊望着蔓延到古堡建筑门口的脚印,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容瑾年怎么没开车?这个白痴,是要走回到市区吗?
夏青伊顾不得生气,主动打给容瑾年,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夏青伊手有点抖,不会有事的,也许走路太专心,听不见手机响。
白痴,白痴,白痴啊!夏青伊气得在心里直骂容瑾年。
骂归骂,夏青伊还是赶紧穿衣服,她开车出去追,应该就追得上的。
夏青伊将壁炉的火灭掉,穿戴好,只带了钱包,手机和钥匙。
站在门口穿鞋的时候,夏青伊都是一手穿鞋,一手一直在拨容瑾年的手机。这回好了,直接显示关机了。
夏青伊突然思路转弯,容瑾年是不是就是为了躲着她才关机的?穿戴整齐,夏青伊却没了出去的力量。
容瑾年,你到底要怎么躲着我?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再白痴的人也该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是纯洁的友谊,更不是单纯的主人与宠物。
夏青伊不信容瑾年没体会到异常,她知道容瑾年可能是一直在犹豫不安,所以,她给容瑾年时间,让她慢慢消化这一切。
所以,夏青伊无数次压下主动要说出口的告白,生怕会吓走容瑾年。
可这人,竟然为了躲避她而关机,连她的车都不开,就那么一个人走回去?容瑾年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夏青伊站在门口,没有出去,也没有脱掉穿好的外套。
一个人,一直站在门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容瑾年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她的活动范围很小,除了工作就是朋友圈。
夏青伊主动打给杨宣倪,问她是否找过容瑾年,杨宣倪莫名其妙,“我没有啊,她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夏青伊没等杨宣倪说完,主动挂了电话。
第二个人,夏青伊打给米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才传来沙哑的声音,“喂。”
“你和瑾年没联系过?”夏青伊皱眉,这都什么时间了,还在睡觉。
“瑾年?”米蓝重复了一声,仿佛才意识到打电话的是谁,忙小心翼翼地说:“没有啊,怎……”么了两个字还没出口,电话被挂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白痴,你不要有事啊,夏青伊手抖着继续拨打容瑾年的电话。神奇的,这次竟然通了。
很快,被接起,呼啦啦的风声,“容瑾年!”夏青伊的眼泪直接滑下来,吓死她了,这个白痴。
“青伊,是我!”是仲清羽的声音,夏青伊心生不好的预感,断了线的泪扑簌簌往下落,强忍泪水,“怎么是你?”
“瑾年出事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她手机被摔得关机了,我才打开。”仲清羽气喘吁吁,惊慌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夏青伊的心骤然下坠,“她怎么了?”夏青伊身体倚着墙壁,手抚着强烈作疼的胸口。
“被车撞了,”仲清羽懊恼的声音,“都怪我,我都说了我去接她,她说她自己过来,我还以为她是开车的,谁知道她打车了……”
“仲清羽!”夏青伊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今早那通电话,是你打的?”
“是、是我。”仲清羽很紧张地回答。
夏青伊的大脑开始嗡嗡叫,脑海里都是父母死去的车祸现场,她真的承受不了再有人因车祸而受伤了,尤其那个人还是容瑾年,“她伤得怎么样?”夏青伊知道,现在纵然发火也是无用。
“现在不好说,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她现在昏迷不醒……”
夏青伊问了医院,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容瑾年的命。”仲清羽战战兢兢地说:“那万一……”这种事谁能保证,谁都希望没事,可老天怎么想的,谁知道?
“不准有万一!”夏青伊嘶吼,恶狠狠地说:“她要是有了闪失,我就要你的命!”虽然是气话,但夏青伊真的希望,她此刻能把自己的命转给容瑾年,只要那个白痴没事。
夏青伊奔出古堡,一路哭着往市区开,她后悔,后悔跟容瑾年赌气,后悔没有亲自送容瑾年回市区,后悔没有跟容瑾年说一句我爱你……
夏青伊深深的自责,白痴,你不要死,我愿意所有的所有来换你,哪怕用我的命来换。
夏青伊赶到医院时,眼睛已经是红肿不堪了,她戴了墨镜,直奔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