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情况不妙!”顾少商皱眉道。
“顾大人,你快过来看!”李武和黄彬两璇玑内卫都不仅倒抽了一口冷气。
邵书桓已经下了马车,见状也忙着过去,只见就在距离他们伏击地点不远处的大从岩石后面,堆着数十具残缺不全地尸体,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李武走上前去瞧了瞧,皱眉道:“顾大人,从伤口看,这些人希望时间应该在两更不到,也就是说,有人抢在我们前面,动手杀了人,弃尸在此。”
“瞧瞧,这些都是什么人?”顾少商问道。
“是!”就李武和黄彬两人,走上前去,细细的插了片刻,摇头道,“顾大人,甚是奇怪的紧……”
“怎么了?”邵书桓皱眉问道,虽然有着众人簇拥着,但眼睁睁的瞧着如此多的尸体堆积在地,他还是心中有些难受。
“虽然这里地上也有血迹,但是——这附近的血迹,实在太少,不像的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有人杀了人,把尸体移到这里的。”黄彬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四处瞧了瞧,又道,“附近没有脚印……”
“这些人应该是船夫!”李武道,“手上和脚掌之上,都有着厚厚的茧痕,就算不是船夫,应该也是常年从事粗活地。”
邵书桓点头,从这些尸体身上粗布衣服,就可以看出端倪,但问题是,是什么人杀了这些人?
“应该是从船上上来的!”顾少商转身,对邵书桓道,“附近没有脚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江中杀了人,然后利用小船,把尸体堆在了此处……”可是……”黄彬不解的问道,“顾大人,卑职也知道是送船上上来地,可问题是,如果他们在江中杀了人,把尸体往江中一丢,岂不是干净利落,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把尸体运到此处。”
“原因很简单!”邵书桓淡淡的道,“因为对方想要我们看到。”
“啊?”众璇玑内卫都有些不解。
邵书桓看了看庄蒙少,示意他解释,庄蒙少微微一笑,叹道:“欲盖弥彰——这等小把戏,只能哄哄人罢了。”
顾少商心中也是明白,点头道:“我们想要在此拦截方家的私盐,借此定下他的罪证,可是方家也不都是傻子,自然也防着一手。”
“这方胜倒也是聪明人。”庄蒙少见手中的折扇轻轻的合拢,拍了两下手掌,淡淡地道,“我们再次伏击,他便早些一步,把盐船运走,为着防止走漏风声,他把船上的水手脚夫,全部杀了,同时命人用小船把尸体运上来,丢在此处——因此这是最合适伏击的地方。”
邵书桓没有做声,心中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也许……方家早就知道他要这里伏击,因此故意杀了人,丢在此处等着他。
瞧着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邵书桓冷冷的开口道:“通知林县令,把尸体收葬,顺便查一下这些死者的身份来历,我们去盐村。”
“去盐村?”顾少商愣了愣,问道,“去盐村做什么?”
“如果你们情报没有失误,这次的私盐有着足足十大船,这么多的私盐,就算他方胜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公然运进扬州城,似乎就在附近分散转移,如今既然这里出现尸体,死了人,最可靠安全的藏匿之地,自然是盐村。”邵书桓解释道。
盐村本来就是依贩卖私盐为主,邵书桓皱眉不已……
“调集所有人,搜查盐村!”顾少商冷冷地道。
盐村内,方胜靠在一张太师椅上,靠着忙忙碌碌把一袋袋食盐搬进仓库地众多家丁,笑着对身边的师爷傅立笑道:“你说,那位邵三公子要是发现了江边上地尸体,会怎么样?”
“说不准这等时候,已经气得七窍冒烟了!”傅立捏着山羊胡须,点头笑道,“老爷神机妙算,他一个小毛孩子,岂能够斗得多你?”
方胜闻言,干笑了两声,神机妙算嘛?谈不上……若不是有着邵家人向他早些一步同了信息,他又如何能够如此完美的玩弄邵书桓一把?
“等着过些日子,把这些盐转到北方去,那可是巨额收益。”方胜慢慢的品着茶,轻轻的笑着,“你可别瞧不起这些不起眼的盐,谁没了这玩意,可都是过不了的。上至帝王将相,下至那些低贱的挑夫走卒。”